在“黑天鵝”變成一種家禽的當下,有人說“我無比懷念2019年”,有人在抱怨,也有人希望有個“救世主”憑空出現,讓自己離苦得樂。
最近,我重溫了《天道》,這部14年前改編自豆豆的小說《遙遠的救世主》的“神劇”,放在當下艱難情景下來品讀,會發現居然一點都不過時,藏著最原始的商業邏輯和做人準則,給人以力量……
比如,“傳統觀念的死結就在一個‘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薩、靠皇恩……總之靠什么都行,就是別靠自己”。
時局艱難,有人在生活的風浪中隅隅前行、試圖“力挽狂瀾”,也有人“走進那溫柔的良夜”。然而,不管形勢究竟如何,最終我們會發現,人生的鑰匙永遠只藏在自己身上。有鑒于此,我們整理了《天道》中的100句話,涉及商業、人生、認知等多維度內容,以饗諸君,希望對你有所啟發:
編 輯:米麗萍
來 源:正和島(ID:zhenghedao)
忍是一條線,能又是一條線,這兩者之間就是生存空間。改革開放摸著石頭過河,咱們這些人還沒有弄清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闖入戰場,得先活下來。市場的生存競爭非常殘酷,勝負往往就在毫厘之間,兩敗俱傷你比他多一口氣,你就是贏家。以后不許說“累死我了”這句話,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說,就是你真的快累死了,還剩最后一口氣。但是有個條件,說完就得死,不死不行。沒有自信與強者在同一個規則下競爭,只能說明你是弱者。如果除掉對手是給自己掘了一墳,那么殺這個人的意義又在哪兒呢?不靠產品征服市場,而是靠作秀混跡市場,這種違背商業屬性的做法最終將葬送一家公司。品性這東西,今天缺個角、明天裂道縫,也就離塌陷不遠了。答:不能,殺富富不去,救貧貧不離。救主的文化,唯救主可說,救主不是人,是道,得救不是破了戒的狼吞虎咽,是覺悟。
一是,殺富是不是破壞性開采市場資源;二是,這樣做是不是道德,讓井底的人扒著井沿看一眼再掉下去,會不會讓他們患上精神絕癥。如果你扶貧是恩典,是需要農民感恩戴德,那你就進錯廟了。這不是民心工程,你也不需要誰的擁戴。問:你怎么就知道那只股票能掙到一倍以上的錢,為什么一定要在明年五月賣掉?答:這里面有很多問題,比如說技術面、政策面、產業結構等很多原因,我跟你說不明白,這有點像禪,知之為不知,不知更非知。問:書店里教人炒股的書滿柜臺都是,怎么到了你這兒,連說都不能說了?答:真有掙錢的秘笈,人家能告訴你?要是那樣能掙著錢,就不用寫書了。
這里面既有政治經濟學,還有市場經濟學。你得為改革開出一條道路,還得分解改革的陣痛,這種時候的股市是真真假假、大起大落。在這種背景下,你既得盯著莊家的黑手,也得盯著衙門的快刀,你得在狼嘴里邊有肉的時候下筷子,還得在衙門拔刀之前抽身。
當人一旦從危險里跳出來,他就不再去關注這個事物的危險了,而是把目光全部落在這個事物的利益上,這就是人。股票的暴利并不產生于生產經營,而是產生于股票市場本身的投機性。它的運作動力是把你口袋里的錢裝到我的口袋里去,它的規律是把大多數羊的肉填到極少數狼的嘴里。私募基金是從狼嘴里夾肉,這就要求你得比狼更黑更狠,但是心理成本也更高,而且又多了一重股市之外的風險。所以,得適可而止。人的法則是,一顆陰暗的心,永遠托不起一張燦爛的臉。這個世界,要不是黑白顛倒,那還叫眾生嗎?那該叫天國了。《圣經》說因信得救了,上天堂;因不信有罪了,下地獄。用這種哄孩子、嚇孩子的方式讓人去信,雖有利于基督教的實踐,卻也恰恰迎合了人怕死的一面、貪婪的一面。這樣的因果關系,已經不給人以自覺、自醒的機會,人連追求高尚的機會都沒有,又何以談高尚呢?如果我不是我自己,而是你的,那就不是我愛你了,那是你愛你自己,也就沒有愛了。答:女人是形式邏輯的典范,是辯證邏輯的障礙。我無意摧殘女人,也不想被女人摧殘。答:紅顏知己自古有之,這還得看男人是不是一杯好酒。自古以來,能有幾個男人把自己能釀到淡而又淡的名貴?這不是為之而可為的事。能混就混吧。答:恰到好處是“正好”,“正好”是假的,不是究竟本來,是假的就立不住。問:那什么是究竟本來?我還是不懂,你就告訴我怎么做吧。“糟糠之妻不下堂”把中國婦女害慘了,因為我可以是糟糠,因為糟糠可以不下堂,如果糟糠之妻早下堂,中國婦女就不是現在這個素質了。愛和駕馭沒有邏輯關系,除非人格商品化,否則沒有吃虧占便宜的概念。本來嘛,做男人就要去承受男人的東西,做女人就要承受女人的東西。你不想承受,就可以不承受了嗎?如果照顧父母,是以接受遺產為前提的話,那沒有遺產的父母就該扔墻頭上了?講責任本來就已經錯了,說孝順再加個美德就更錯了,那應該是血緣關系的本來,本該如此。孝順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是美德,是非得把所有的干凈地兒都弄臟了才踏實的東西。如果我孝順的口碑,是以我父親的痛苦和尊嚴為條件的話,那這種口碑我寧愿不要。如果您養兒是為了防老,那就別說母愛有多偉大了,您養來養去還是為了自己,那是交換,等不等價還兩說著呢。養兒防老,那父母就是你天然的債權人,而且這種感情比山高比海深,你永遠想的就是還債報恩。所以這種文化就讓每個人都直不起腰來,你看這個民族就是老彎著腰。而老人越是覺得養兒防老,就越容易覺得吃虧,心里就越苦。心是什么?心是愿望,神是境界,那是文化、閱歷和天賦的融匯。只要不是我覺到、悟到的,你給不了我,給了我也拿不住。只有我自己覺到、悟到的,我才有可能做到,我能做到的才是我的。如果我的能力只能讓我窮困潦倒,那窮困潦倒就是我的價值。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任何一種命運都是那種文化屬性的產物。簡單地說,支配人的價值取舍行為的那東西就是主、就是文化屬性。強勢文化在武學上被稱之為“秘笈”,弱勢文化因為易學、易懂、易用,就成了流行品種。強勢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規律的文化,弱勢文化就是依賴強者的道德期望破格獲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強勢文化造就強者,弱勢文化造就弱者,這是規律,也可以理解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昨天下午我一個人坐在屋里聽音樂,聽前蘇聯紅軍合唱團的《伏爾加河》曲子,聽了很多遍,腦子里浮現著俄羅斯抗擊拿破侖、抗擊希特勒的畫面,很傷感,心里很不是個滋味。俄羅斯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歷史上沒有人能戰勝他們,但是在世界兩大陣營五十多年意識形態的對抗里,他們卻輸在了他們還沒有完全讀懂的文化里。而美國,尊重客觀規律的文化,贏得了靠飛機大炮根本贏不了的勝利,以至于連聯合國都成了一個失寵的王妃。傳統文化是皇天在上的文化,是等救世主、等著施恩的文化。如果一個民族的文化從骨子里就是弱勢文化屬性,怎么可能去承載強勢文化的政治、經濟?衡量一種文化屬性不是看它積淀的時間長短,而是看它與客觀規律的距離遠近。五千年的文化是光輝、是燦爛,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傳統和習俗得過過客觀規律的篩子。中國的傳統文化是皇恩浩蕩的文化,他的實用是以皇天在上為先決條件,中國過去為什么窮,窮就窮在幼稚的思維,窮在期望救主,期望救恩的文化上。這是一個滲透到民族骨子里的價值判斷體系。太可怕了!他們所要的“主”歸根結底,還是你為我做主的“主”。傳統觀念的死結就在一個“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薩、靠皇恩……總之靠什么都行,就是別靠自己,所以就只能在精神上跪著。這世上原本就沒什么神話,所謂神話,不過是常人的思維所不易理解的平常事。如果神計劃管理著人類歷史的發展,那么饑餓、災難、罪惡也該是神計劃之中的事,所以人就有理由懷疑神,是要拯救人還是要折騰人。如果神也是左手施舍的時候不讓右手知道,那么全能的主就不需要這個永遠的計劃了,只需要以他的全能改變人性的罪性,注入人性的善性,人類就得以拯救了。天是什么?天是神,是上帝,是創造萬物者,是全能全知者,是遍在不可見者……一句話,天是道,是事物規律和自然法則。有美丑善惡分別的是人,不是天。由此可見,人要做到實事求是有多難,讓人做到說老實話、辦老實事有多難,而做到的人,卻成了說鬼話、辦鬼事、倒行逆施的人。馬克思主義的道理歸根到底一句話,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什么是客觀規律?歸根到底也是一句話:一切以時間,地點和條件為轉移。不是說誰本該成為哪種人是規律,而是說誰本該成為哪種人是條件的可能。“不可思議”一詞不是眾生道里對神秘事物的描述,而是如是、本來就是如此,容不得你思議。也是一種告誡、提示,是告訴你不可以思議,由不得你思議。從教學上講,1+1=2容得你思議了嗎?不容,這就是告訴你,1+1=2是規律,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你只能認識、遵循、不可思議。不管是文化藝術還是生存藝術,有道無術,術尚可求也;有術無道,止于術。問:既然關注的焦點都一樣,為什么他們得出了相反的結論?答:觀念,傳統觀念。一是傳統的事實勝于雄辯的觀念,二是傳統的疑罪從有觀念,三是傳統的青天大老爺的觀念。中國人長期接受簡單的文化思維教育,他們相信法律是神圣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法律是社會道德的底線,是解決最基本、最表面的問題,不解決文化的根本問題,文化的問題只能由文化的覺悟解決。一個民族的文化屬性就是這個民族的主,主宰著這個民族的文明、榮辱、興衰。一個民族最強調道德的時候,正是這個民族道德最淪喪的時候。法律對于滋生法律的文化土壤無能為力,對于越過法律潛入文化土壤地帶從事更大損害、更大掠奪的行為無能為力,法律是維持社會秩序的最后一道防線,是最軟弱、最無奈的強大。法律的神圣是緣于道德文明的崩潰,關注弱勢,激勵強者構筑更高的道德平臺和獲得更大的綜合效應,需要相應的社會文化。構筑強者的道德平臺是一個復雜的社會工程,道德平臺太低,勢必擠壓弱勢群體的生存空間,而過高的道德平臺又必然存在兩個問題:首先是很少有人能攀援上去,沒有可操作性;其次是過多的幫助不利于社會進步,弱勢群體得到的輸血越多,則自身的造血功能就越差,就越接近死亡。道德平臺理想的高度,是優勝劣汰的法則與人人平等的道德兩者之間的平衡。主流的文化,是優勝劣汰的文化,是不給落后觀念生存空間的文化。然而,如果不關愛弱勢,道德還有價值嗎?等級是客觀存在,如果我們連等級的存在都不敢承認,社會又怎么可能去建立一種更高級的道德文化?如果沒有個體的文化價值的量變,又怎么可能會產生民族的文化價值的質變?沒有競爭的社會就沒有活力,而競爭必然會產生貧富、等級,此乃天道,乃社會進步的必然代價。無弱,強焉在?一個“強”字,弱已經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顆平常心。計劃經濟的弊端在于社會為弱勢文化提供了生存、繁衍的溫床,解決這個問題主要依靠政治理想的教育。市場經濟的弊端在于產生貧富兩極分化以及由此產生的社會矛盾,解決這個問題主要依靠社會利益調節機制。計劃經濟制度,政治是人的最高價值,獲取社會財富和社會地位的唯一通道是首先得到權力。市場經濟制度,經濟是人的最高價值,獲取社會財富和社會地位的通道多種多樣。獲取平等的社會值,就必須付出惰性的代價;獲取活力的社會值,就必須付出等級的代價。這是由人的自然屬性決定的,這就是天道,就是客觀規律,而社會利益調節機制的制定則有賴于強勢群體的道德價值指標和對社會穩定的天然需要。更高級的哲人獨處著,這并不是因為他想孤獨,而是因為在他的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尼采說魔說鬼都是個表述,本質是思維邏輯和價值觀與普通人不同。所謂的地獄之門也無非是價值觀沖突所帶來的精神痛苦。類不同,價值觀必有不同,那是兩個世界不必相互關注也不必非要聽懂的聲音。當有人笑話耶穌是傻子的時候,其實誰都不傻,僅僅是兩種價值觀不兼容。它沒有像販毒那樣需要耍?;ㄕ?,沒有心理成本,也沒有法律風險。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越是頭腦簡單的人越是需要點綴和填充,而頭腦復雜的人則對簡潔有著特殊的心理需求。怎么叫著相了?任何事物都得有一個體現它性質的相,只要著對了,就是不著相。這個年代,執著于出人頭地并不難,難的是不執著于出人頭地。答:不為錯,但是有漏,以面概點了。人們看自己的女兒、姐妹再年輕漂亮,也不會緣起美女的認知。答:你以為你起了心動了念,你就沒病了?就比如你的手,你要是只會攥拳,有??;只會伸掌,也有??;自如,才正常。說魔,不是為了跟誰論是非論道德,是要指出起煩惱的因,為的是了心苦不起苦。答:那你又多了一個念,多了一個不起心動念的念,煩惱不是少了一個而是多了一個,你這叫戒,戒就不苦了嗎?佛說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只是依佛法如實觀照,看摩登女郎是摩登女郎,看紅顏知己是紅顏知己。道理和知識是沒用的,只是有用的一個條件,用才有用。讓你覺他什么?覺他的無明,覺他的道理和知識的沒用。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你的前途在哪?就在無明眾生,眾生沒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惡。所以,你就有了價值。覺悟天道,是名開天眼,你缺的就是這雙眼睛,你需要的也是這雙天眼,是一雙剝離了政治、文化、傳統、道德、宗教之分別的眼睛,然后,再如實觀照政治、文化、傳統,把文化、道德顛倒了的真理真相再顛倒回來。不管你怎么寫、怎么拍,都是新意、深度,這就是錢,就是名利、成就、價值,隨便你說的什么。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注定?袈裟本無清凈,紅塵不染性空。幽幽古剎千年鐘,都是癡人說夢。咱們翻開歷史看看,你從哪一行哪一頁能找到救世主救世的記錄?沒有,從來就沒有,從來都是救人的被救了,被救的救了人。如果一定要講救世主的話,那么符合和代表客觀規律的文化就是救世主。不因上天堂與下地獄的因果關系,而具有極高的人生境界,就是窄門。窄門是基督道德理想的最高價值,進了窄門,神立刻就會告訴你: